初秋的靖王府后花园桂花已悄然绽放细碎的金黄花瓣落在青石板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香气。
萧玦特意让人在亭子里摆了一桌宴席桌上放着苏清鸢爱吃的桂花糕和莲子羹还有她之前提过想尝尝的西域葡萄酒。
苏清鸢跟着萧玦走进后花园时正看到夕阳透过桂花树的枝叶在亭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
她心里清楚萧玦今日约她来不仅仅是为了赏桂品酒更重要的是他还有话要对她说。
“坐吧这桂花糕是御膳房的师傅特意做的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萧玦为苏清鸢拉开椅子亲手为她盛了一碗莲子羹。
羹汤清甜软糯莲子炖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桂花香。
苏清鸢小口喝着莲子羹心里却有些忐忑。
她知道经过封地民生问题的合作萧玦对她的心意愈发明显而她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愈发依赖。
可每当想起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想起宫廷里的礼教规矩她就忍不住退缩。
“清鸢”萧玦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认真地看着她“封地的事情能顺利解决多亏了你。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有个结果了。
” 苏清鸢的心跳瞬间加速握着勺子的手微微收紧低头避开了萧玦的目光:“殿下我们之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萧玦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而温柔“你担心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担心宫廷里的礼教规矩担心我会因为你受到非议担心你会连累我。
这些我都知道。
” 他站起身走到苏清鸢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清鸢你相信我这些问题我都能解决。
身份差距又如何?我是靖王我有能力保护你也有能力让陛下和太后认可你;礼教规矩又如何?只要我们心意相通只要我对你的心意足够坚定那些所谓的规矩不过是束缚旁人的枷锁困不住我们。
” “可是殿下皇权礼教不是小事。
”苏清鸢抬起头眼底满是犹豫和担忧“您是皇帝的儿子是尊贵的亲王您的婚事不仅关系到您个人还关系到靖王府的荣誉关系到朝堂的稳定。
我只是一个农家女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强大的背景若是您娶了我朝中的大臣们会怎么说?太后和皇帝会怎么看您?那些想要找您麻烦的人会不会借着我的身份攻击您?我怕……我怕我会连累您会毁了您的前程。
” “我不在乎。
”萧玦的语气格外坚定眼神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认真“我的前程固然重要可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前程更重要。
我宁愿放弃一些权力宁愿受到一些非议也想和你在一起。
清鸢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需安心待在我身边剩下的一切都交给我就好。
” 苏清鸢看着萧玦真诚的眼神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萧玦对她的心意感受到他为了她愿意付出一切的决心。
这些日子他默默守护她为她解决麻烦陪她逛京城听她讲医理点点滴滴的温暖早已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她想起去年在青溪山他为她吸出蛇毒时的专注;想起在东宫他为她解围时的坚定;想起在封地他对她的建议言听计从时的信任;想起在护城河的小船上他为她讲京城典故时的温柔。
这些画面一一在她脑海里浮现让她原本坚定的决心渐渐开始动摇。
“我……”苏清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想答应他想告诉他她也喜欢他也想和他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可心里的顾虑像一道无形的墙依旧横在她面前让她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
萧玦看着她犹豫的模样没有再逼迫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放得更柔:“清鸢我不逼你现在就给我答案。
我可以等等你放下所有顾虑等你相信我能为你解决所有问题等你愿意和我一起面对未来的那一天。
”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让你一下子接受我接受我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很难。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不要因为那些还没发生的事情就否定我们之间的可能。
” 苏清鸢的眼眶微微发红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她知道萧玦已经做得足够好足够让她安心。
可她心里的那道坎却不是轻易就能迈过去的。
“殿下让我再想想好吗?”苏清鸢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玦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温柔和包容:“好我等你。
无论多久我都等你。
” 那天的宴席两人没有再提感情的事只是聊起了京城的趣事聊起了太医院的日常聊起了未来的打算。
气氛轻松而愉快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离开靖王府时萧玦亲自送苏清鸢到门口。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香囊递给她:“这是用桂花和艾草做的有安神的作用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边能睡得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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